韩火山善于调节气氛，见李晓渔不说话，就问她最近的训练情况，中午吃了什么，训练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李晓渔一一作答。
“我这里也还好，就是训练比较辛苦，你知道的，省队不像是普通的社团和俱乐部，都是要给国家争面子的，自然要比其他地方更辛苦一些。不过，能者多劳嘛，谁叫你大叔比一般人厉害。”韩火山故作轻松，李晓渔听了，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总是在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偷偷去省队的训练馆，没有听见韩火山和教练的对话，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大叔过得有多不容易？他难道就想欺骗她一辈子吗？
“怎么不说话了？”韩火山感觉到不对劲，追问一句。
李晓渔的喉头哽咽，怕韩火山听出端倪来，故意轻轻咳嗽了几声。
“女同学，是不是感冒了？”韩火山问。
李晓渔“嗯”了一声。
“那赶紧睡觉休息吧，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要是还不舒服，不用坚持训练，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好。”
挂了电话，李晓渔却是久久都不能入睡，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断断续续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以前和姐姐一起看电视剧，总是有一些大公无私的男女主角，为了对方未来的前途，选择了放手。
那时候李晓渔很是不理解，明明把真相告诉对方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优柔寡断？
长大后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有多不容易。
谁都在以为对方好的方式做事，就算那并不是真正对方想要的，也要去做那个“圣人”。
圣人圣人，也终究只是个人而已。
也不知到了几点，李晓渔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她竟然真的感冒了。
这次她病得挺严重的，全身酸痛不说，还一直发烧，去医院挂了两天消炎水才彻底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