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眸想着那日,箬仪带着这幅步摇出现在他面前时,那股子的高兴劲儿,他至今难忘。
可如今,那两个人都不见了,心下黯然心碎之时,有泪滑出眼尾。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
感受到那一丝微妙的声音后,攸宁睁开眼,左右看看后,又闭眸佯装睡着。
窗子打开,那人进入,只是站在攸宁榻前,没有行动。
攸宁没有感受到杀气便猜到他是谁了,于是闭着眼睛淡然开口道:“南书,好久不见。”
是南书。
他缓缓跪下抱拳道:“大人,是我,抱歉。”
攸宁坐在榻沿,手拿步摇放在颌下支着头,一脸的不解皱眉道:“为何?为何会那么做?”
“南书就是来找大人谢罪,请大人赐死。”
说着他双手奉上剑。
“好啊。”
攸宁向他走来,拿起他的剑架在他眼前,突然咆哮道:“箬仪在哪儿?”
他望着攸宁那满是泪水又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眸子道:“在……周朝。”
攸宁敛眉摇头,眸中有后悔,懊恼,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些想到。
“为什么是那里?”
“女帝将她送给了周朝陛下,她答应我,只要我送她到周朝后便会让我与家人相见,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追杀。”
“大人,我……没有办法。你杀了我吧。”
他握住那剑,抵在自己胸前,只要攸宁肯,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紧咬牙关,攸宁握着剑的手确实用了几分力,恨不得杀了他解恨,可他下不去手。
他丢下剑,转身便要奔向房门。
“不要去找她,你会死的,她到了周朝皇宫后,周朝天子如获至宝般的宠着她。他不可能放过你们的。”
攸宁止步回身拔出剑架上的玄虎剑架在他脖子上,又恨又怒的道:“我杀了你!”
南书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 我从未想过活着离开这里。能死在你的剑下百死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