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独孤言默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段这么痛苦的记忆是被他人封印起来的。那个自己的仇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这么做的。是怜惜还是愧疚?
此刻的他还是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绝没有恶意。如果在从前，独孤言默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此时的他已经经历了很多的人情世故，心境不同了。
作为看客看完自己的经历竟然也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他慢慢走向“自己”，突然想安慰他一下。哪知坐在镜子前的自己突然看向他，眼神冰冷。
“你是谁。”尽管看着眼前面容与自己无差别的人，他的语气依旧冰冷又淡漠，丝毫没有动摇。独孤言默心里也明白过来，回忆里的自己此刻不是独孤言默，而是鬼面。
那个内心毫无温暖可言，对一切毫不在乎的鬼面。独孤言默一边心疼过去的自己，一边又很诧异，鬼面居然是真的能看见他自己。
他轻轻开口说道：“我是独孤言默，也是你。”鬼面眼里有些疑惑，随即冷哼一声。
“独孤言默?可笑至极。”手中握紧那柄属于鬼面的长剑指向独孤言默。那种眼神独孤言默很清楚，那是看向猎物的眼神。此刻在鬼面眼中独孤言默就是来骗他的，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将死的猎物。
也许是那种眼神太过熟悉，以至于独孤言默本能的摸向腰间，随时准备跟过去的自己战斗。可是却发现自己的长剑根本不带在身边。
他愣了几秒，突然又自嘲的笑了，嘟囔道：“我这是太过紧张了吗，明明这里的人都伤不了我。”鬼面没有听到他的这番话，直直刺向他的胸口。
独孤言默没有闪躲定定的站在原地。呲啦一声，胸前的衣服被利剑划破，一阵剧痛袭来。独孤言默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胸口。
血，大片鲜血从胸口留下，浸湿了自己黑色的衣袍。滴答滴答，一部分顺着鬼面的剑锋流淌，慢慢落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