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再次大怒，狠狠一脚踹在了黄子澄身上。
“你们想干什么？啊？”
“你们逼死了朕的十二叔，现在还要朕给他一个恶谥？”
“他是湘王柏，他是太祖血胤，他是朕的亲叔叔啊！”
黄子澄被踹了一脚，心中顿时惊惧到了极点，立马跪直了身体，不敢再吭声。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现在面对暴怒的皇帝陛下，哪怕是他黄子澄，心中也是充满了惊惧不安。
方孝孺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出言道:“皇上，朝廷只能如此行事！”
“如若不坐实湘王柏的罪名，不给湘王柏一个恶谥，那各地藩王都会因此而愤怒，天下大乱只在旦夕之间！”
“老臣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方孝孺说完后，齐泰也跟着出言。
“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看着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三个心腹重臣，朱允炆此刻心中对他们充满了厌恶！
这群人逼死了自己的亲叔叔，现在还要他给十二叔一个恶谥，真是混账到了极点！
可是，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自己又能怎么办？
难不成真要等到藩王举兵、天下大乱吗？
朱允炆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跌跌撞撞地瘫软在龙椅上面。
沉默了良久之后，他还是昧着良心开了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去做吧！”
“但是有一点，你们给朕牢牢记住，包括燕王朱棣在内，若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朕定会杀了你们三人！”
“毋使朕背上杀叔之名！”
此话一出，齐黄方三人都有些讶然。
齐泰张了张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方孝孺用严厉的眼神制止。
“都滚出去！”
“让朕一个人静静！”
朱允炆愤怒地咆哮道，将三人赶出了暖阁。
直到走出了乾清宫，齐泰这才忧心忡忡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