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无事,次日一早天光未亮,探马来报,言说萧汉的铁骑,先灭霍宁之军,之后又迎头痛击了京城的禁军,如今已经星夜赶来京城,应该不足三日的路程了。
郭奕一听便猜到:‘这必是托布勒和扎布韦为了稳定军心假意叫斥候这样禀报的,用以提振士气,鼓舞人心。’
其实郭奕知道,东南与西南的边境,已经各有五千兵马赶来京师勤王,其中的骑兵后日便可抵达。未曾开战,战局已经危如累卵。
扎布韦传下号令,“今日之事,有进无退,唯有死战,众官兵出力,成功之后,再加重赏。”说着披起甲胄,率众出营。
郭奕以为他要攻城,挽弓提矛随在其后。朴素和一队五百人的队伍则居于侧后。
郭奕见扎布韦眉头深锁,知道他对这场战事殊无把握,可自己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计谋可出。
只听扎布韦命令一千骑兵在阵后驰骋,将朦胧中的早晨搅得天昏地暗尘头大起,扬起十余丈高,宛似黄云铺地一般涌向京城。
待到见此情况,扎布韦才叫人吹起号角,前军千人的队伍上前去挑战,却也不敢越过城内的强弓硬弩的射程之内,但听得鼓角之声不绝于耳。
郭奕放眼向城头望去,只见守军摆布整齐,严阵以待,一时看不出有出城迎战的迹象。郭奕有种不详的预感,己方寡不敌众,只怕是会输的很惨。‘到时自己该如何做处?只能如朴素所说,到时设法救她逃离此地。’
郭奕正自胡思乱想之际,忽见扎布韦踅马回头,驰到他的近前,小声道:“郭兄弟,你不必在这里就近观望,去寻朴素便是,若是禁军倾巢而出,我军溃败,后军立足不稳,你就设法将朴素带离战场,远走他地,再也别回来了。”
郭奕也小声道:“我也是做如是想,不过禁军若是不出来野战,没准儿是在等勤王之师的到来,借此来消耗咱们的士气与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