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布韦醉酒后的第三天,郭奕听闻了小丸子归来的消息。
隔日估摸着朴素议政完事,自己就进宫去辞行,不想小丸子随了朴素早早便登门来看他。
小丸子一见到郭奕就兴奋得大喊大叫:“师傅,听说你神威天降一般,万马军中擒了我舅舅,可惜,我无缘得见,真是让人遗憾。”
郭奕笑道:“师傅答应过你,要护你母亲周全,自然要竭力所能做到,哪有当师傅的失信徒弟的道理呢。”
忽听一旁的朴素冷冷地道:“郭大哥,听说你是专门在此等候小丸子归来,然后就要东归故国?”说着眼圈竟然一红。
郭奕一见,略显尴尬,可也不想拖泥带水。忙解释道:“朴素,你是知道的,我妻子敏儿至今尚未找到,我有时候想,自己实在是个贪生忘情之人,在你们大辽这二十年,看似是在为什么事情终日奔波,实则是整日无所事事,时常颓废纵酒,放浪形骸——”
朴素将其打断。“郭大哥,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在朴素的心目中,你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你的敏儿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朴素所言非虚,虽然郭奕也早有此想,可没人提及,他心中常常自我否定,如今听朴素直言其事,直听得心头大痛,却无力反驳,实在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已然认定他的敏儿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二十多年,天下丐帮,十万之众,却寻一人而不可得,自己却又到哪里去寻找。
见郭奕就要落下泪来。朴素上前伸手拉住郭奕。“奕哥哥,你还是别回去了,西辽虽比不上你们南朝,可是如今朴素权国,我有的,就是你的。小丸子一路多亏了你的照顾,对你深有敬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他也是懂得的。”
郭奕知道朴素是在表露情意,尴尬地看了小丸子一眼,见其正仰头看着二人眉头微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