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闻言，铁青着脸，认真的看向孟凡。
“难道你也认为，这李好德案，朕处置错了？”
孟凡拱手道：“以社稷安危论，陛下杀李好德无可厚非。但微臣以为，张蕴古乃中正之臣，陛下杀之，殊为可惜。”
“放肆，他包庇乱党，与谋逆同罪。朕不牵连其家人，已是格外开恩。难道你认为朕杀他还有错不成？”李世民冷眼瞪着孟凡。
孟凡迎上李世民的目光，眼中毫无惧色。
“陛下杀张蕴古，是因为他包庇乱党？还是因为李好德不是个疯子？”
李世民一下愣住了。丰县男此言，一语道破症结所在。自己当日一怒之下，下令处决了张蕴古。
可自己处决张蕴古时，就是乎已默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张蕴古骗了自己，与李好德一家有勾连。那时，他可压根就没想过，李好德到底是不是真疯。
不管真疯假疯，妖言祸众，意图谋反的事实都清楚明了。李好德终究免不了要受到处罚，只是张蕴古到底有没有包庇李好德，如今来看，已死无对证了。
“难道朕真的错了？”李世民迷惑的看向门外的人群，忽然心中一动，看向孟凡，说道：“孟卿为何会对此事如此上心？你虽有爵位，却并无官职在身，不觉得有些越俎代庖吗？”
孟凡闻言，躬身拜道：“不敢欺瞒陛下，臣之家人正为此案，被判死罪，秋后便要问斩。因此，臣才不得不向陛下献策，请求陛下圣心回转，宽恕臣的家人。”
“哈哈哈哈，好你个丰县男，越俎代庖，干涉朝政，你该当何罪？”李世民内心为之一爽，感觉自己总算抓住了孟凡的小辫子。
他最烦这些诤臣们，把他逼得无话可说。杀他们，还有害贤之名，若用他们又不能让自己舒心。
只有那些把小辫子主动交到他手里的大臣们，他用起来才觉得顺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