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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散文的第二次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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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初年,骈文仍然在文坛上占统治地位。许多有识之士以复兴古文为己任,对骈文流行的危害进行了深刻的批判。柳开是宋代倡导古文的第一人,他以继承韩愈、柳宗元文章为己任,和王禹偁、穆修、石介等人一起用通俗顺畅的语言写出了许多优秀的散文作品。宋仁宗中期以后,与政治改革的风潮相伴随,古文运动蓬勃兴起,文坛领袖欧阳修等人成为古文运动的中坚力量,他们即是“唐宋八大家”中的六家: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他们指出复兴古文就是为了传承孔孟之道。他们继承了韩愈“文从字顺”的文风,在他们创作的带动下,接近当时口语的文言文终于取代了汉魏以来的骈体文。

欧阳修强调文以载道,强调“道”寓于文章之中,力戒文章内容的浮薄空泛,树立了平易流畅、逶迤婉转的文章风格。欧阳修的记叙文善于用简练的笔墨渲染出浓重的抒情氛围,善于通过委婉的语言将情感融入描写的人、事、景当中。他的《醉翁亭记》通过对风景的一唱三叹,形象地表达了作者的抑郁情怀,具有很高的艺术水平。

苏轼是宋代古文创作的另一位代表人物,他强调文道合一,重视文章的艺术性,讲究平易自然、文从字顺。他的政论、记叙文和小品文都充满着纵横捭阖的豪气,文章结构以及语言风格跌宕起伏,令人目不暇接。在作品《石钟山记》中,他的描写绘声绘色,将说理恰到好处地融入景物之中。尤其是对石钟山夜景的描写,寥寥数笔,就使人产生了身临其境的感觉。苏轼的散文创作对后世的文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的文章往往成为文人学子描摹的范本,以至于民间都说:“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