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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矮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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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通道

大街上的情形是最恐怖的。

街面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漩涡,洪水就是从那些地方涌进城里的。

学校门口便有一张大嘴。水冒上来,周围泛起一层白色的泡沫。没人敢接近它,接近它就意味着被卷走。小瓦和小当攀住学校外面的铁栅栏才算脱离水面,然后借助栅栏一步一步向门口移动。这下,烟鬼没有办法了。

水早已经漫进校园。秃顶老头儿正在用脸盆往外面淘水。他刚刚用砖头把门槛加高了。

洪水浸湿了矮墙,一条水迹已经爬过墙根向更高处浸漫。而矮墙那面,仍旧是一片草坪,干干爽爽,没有一点被水漫过的痕迹。小瓦和小当翻过墙去,然后脱掉鞋子,挂在一根结实的枝丫上。鞋子早湿透,该晒晒了。

女娃见到小瓦和小当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收到我的梦了吗?烟鬼大概完蛋了。“

小当说:“梦跟现实常常相反,看看墙那边吧……”

女娃的兴奋一下子跑丢了。

“他太过分啦!”女娃说。

“水不停地从地下往上冒!”

小瓦双手模仿着水向上冒的样子。同时小瓦提醒小当,砍下这里的高大的植物可以做成许多筏子,以后便可以乘筏子逛街了。

“别扯淡了!这样下去,他会淹没城市。”小当预见了事态的严重。

女娃对筏子也没有兴趣儿,“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小瓦不再说筏子的事了,现在确实不是商量新型交通工具的时候,

“想吧,从哪开始想?”

女娃说:“从头开始。想想烟鬼是怎样找到你们的住所的。从海边到你们的城市很远很远还间隔着漫长的时间。”

小当补充道:“时间比空间更难跨越。”

小瓦想了想,“可是女娃做到了。烟鬼走的路线说不定跟女娃一样的……啊,烟鬼一定也发现了这块大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