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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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人。她在人群中出现,正如我事先想象过的那样。她同样经历了漫长激烈的奔跑。她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她喘息,慌乱,把这个漂亮的孩子抱在怀里。她对着围观的人群说谢谢,并请他们离开。她说这是一场误会,剩下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好。

然后她走到我身边,看着我。她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到羞耻,就像是她洞悉了我所有的秘密。她的眼睛里没有讽刺和惊奇,反而是安静与温和。但是,她保持了礼貌又冰冷的距离。她与我想象的女人完全不同。我曾经以为她粗野、乏味、相貌丑陋。那时候,她有一种不动神色的优雅与从容。她甚至不显老,只有当她说话的时候,才能看得见眼角那些细小的皱纹。长久的异域生活改变了一个女人。她如此高贵,如此坚硬。她对我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兴趣。我就这样被她打败。

她看着我,对我说,请你不要再跟踪我的孩子了好吗?请你转告许百川,我们过得非常好。请你们不要再来影响我们的生活,好吗?

她就这样洞悉了我的秘密。我根本没有机会来跟她说话。她让我感觉到羞耻。我只能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