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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只能揉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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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是风吹过,

是雨打过,

过了就很难回到当初那种境地了。

那时,他还小,父亲托了很多关系,才把他弄进这所学校。他深知来之不易,所以拼命地学习,直到遇上她。但他知道自己是配不上她的,个子不高,家里又穷,而她是高干子弟,最要紧的是,她说,她喜欢有钱人,恰巧追她的人都是些富贵子弟,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竞争力。便远远地看着,或许,这就是暗恋吧。

她去过的地方,他也会去,深呼吸,似乎还能闻到她的味道。有时候,他还会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不为别的,只为保护她,怕她出事。还真的有了意外。那一次,一个男生约她去公园玩,走到密林处,突然要非礼她。她大叫,他像流星一般飞奔过来,一拳就击倒了男生,等她安定下来,他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几次,她问他,那次是不是他出手相救,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慌忙夺路而逃。

后来,她去了北京的一所学校,他也跟着去了。

大学四年里,他一直都默默地关心着她,她问他,她可以管他叫哥吗?心虽然像刀割一样疼,但他还是强装笑容地答应了。

再后来,她出国了。临行的前一天,她请他吃饭,她说:“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他羞涩地说:“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分别的时候,他忽然说:“我可以牵你的手吗?”也不等她回答,就伸出了他强有力的大手。

然而,他只是礼节性地牵了手,然后分道扬镳。他知道,有些爱,只能揉成云,美丽过,灿烂过,就够了。

后来她就再没回来过,再次见到她是在学校的50周年校庆上。他已为人父,有自己的事业,家庭也幸福美满,而她却已离婚多年,带着八岁大的孩子四处飘泊。

两个人远远地望着,彼此相视,泪花颤动。这些年,其实彼此都没有忘记对方,只是那些关心和祝福变成了花,只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