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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疯人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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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西北风残酷而贪婪地向人威胁着,吼叫着。一到晚上,就格外凄厉凶暴。人们惧怕它的**威,都早早地钻进被窝去温他们的甜梦。一到十二点钟,街上除出鬼火似的路灯之外,就是刺骨的寒风。

一百四十四号屋子里上下全是漆黑,连平常不睡的疯人,今夜也睡得特别好,一点声息都没有。

他屋子里吊着的三个黑窗帘,被窗缝里的风吹拂得瑟瑟发抖。中间的窗口吊着一把鹰毛扇,路灯把它的影子照在墙上,像一只大鬼手,作势攫取睡在**的疯人一般。

疯人睡着没声息,屋子里阴森森,冷气很大。

忽然,门球轻轻一转,“嘘溜溜”迎面一阵冷风,黑暗里有个大的黑物——没有头没有手足——爬进了疯人的房间,在那黑圆怪物的中间,有一双闪光的小眼睛,不断向各处扫射。这团黑物在屋里各处滚转,像在找寻它的目的物。

门外微微一响,那团黑物,愈伸愈长,愈缩愈瘦,向门边衣架后消失。那时候,“咔咔”房门轻轻吹开,有个大头鬼闪光脸从空中垂下来,走进屋子,向睡着的疯人走去。

同时,睡在**的疯人,也像知道有鬼怪走进屋子一样,猛地从**跳起,向大头怪扑来。大头怪举手遮挡,疯人在大头怪手腕上猛噬一口。大头怪微吼一下,举起闪光的长臂,在疯人头上猛击一下,疯人乖乖地躺下去。大头怪捞出一块白布掩盖在疯人脸上,又加上许多枕头、被子压着。

大头鬼先搜查写字台抽屉,再在书架、衣架、藏佛的神座全部搜寻一遍,毫无所获,垂着头仿佛很懊丧,很失望的样子。忽然用桌上钳蜡煤的火钳在大香炉里搅钳,钳了许多时候,火钳上有一串东西,大头鬼立即藏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