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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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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的舷窗是黑色的,它很好地隔绝了灿烂的恒星光。透过它,伊莲娜能清晰地看见外面一整个的天空。她仰起头,在黑色的背景中看见了一束光划破天空。那是她曾无数次仰望的,火箭尾部拖着的银白光芒。像曾经逃亡过程中一样,像曾经在山崖上看见的那样,那束光深深地吸引着她,她知道,另一个世界很快就要在她眼前打开,她要成为一个星际旅者了,摆脱村庄古板而陈腐的约束,也摆脱父母关于公式的宿命,她要去过她真正的人生了。

好奇,并不一定害死猫,也有她这样成功逃脱的。思明还是错了。

想到这个名字,伊莲娜感到心里重重地响了一下。她努力想忘记他,她不想此刻高兴的笑容被任何事情打扰。她看着天空,拼命地张开嘴笑,可最后,她还是不可抑止地,落下眼泪来。她不再看天空,转而俯视下方,她曾经生活长大的地方—昆格鸟,潮汐花,潮汐鱼还有火箭季节,她的父母,她的敌人还有她的伙伴,不,应该说是恋人,都要远去了。

笑容消失了,离别的伤感变成不可抑止的疼痛,她终于哭出了声。

那个泰格利亚人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肩膀,小声安慰她:“没事,没事的,第一次进行星际旅行的人都是这样,哭吧,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伊莲娜点头,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当大哭终于变成啜泣时,她抬起头,发现泰格利亚人还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东西。他对着她露出宽容的微笑:“我在船的废墟里捡到的,或许它的主人曾经打算给你……”

伊莲娜接过来,她突然明白了做烟花时思明为什么要跟盖修借一把锋利的刀子。他一直在默默地准备这件礼物,可她的一再拒绝让他无法拿出手。幸运的是,它最终还是被送到了伊莲娜这里。她把它按在胸口,又一次让眼泪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