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凯克船长按门铃的声音时，丽雅刚刚结束一通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通话。她很意外。她没有想到第一个联络自己的船员会是他。她定定神，把思绪拉回现实。
“哈罗。”丽雅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并没有打算迎接凯克进屋。
“哈罗。”凯克船长说，“好久不见。”
“只有三天而已。”丽雅说。
“我觉得已经有一年没见你了。”
丽雅并不理会他的暗示：“你们这三天过得如何？”
“还可以。”凯克说，“我们在李钦的重孙的大学住下来了。他的重孙有点……我说不好，怪怪的……似乎不太愿意见到这个曾祖父，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帮我们找了住的地方。”
“很高兴听到这点。”丽雅微微笑笑。
凯克的身体靠向门框，用更加日常的语调问：“能不能坐下来聊一下？”
“可以。”丽雅点点头，“我们去餐厅？”
“能不能在你办公室里？”
“有什么理由吗？”
凯克船长用手指了指墙上的墙幕：“有一次我见到过你和宙斯通话。我希望能和宙斯通话。”
“那不需要在我这里。”丽雅说，“在餐厅的墙幕上也可以和宙斯交谈。”
“但我需要你的协助。在那之前，我也希望最好能和你谈一下。”
“谈什么？”
“谈宙斯。”
丽雅犹豫了一下，让凯克船长进屋坐下。凯克船长将身后的门关上。
“你想谈什么？”丽雅问。
“我想问，你们怎么看待宙斯？”
“什么叫……怎么看待？”
“我今天想说得直接一点。”凯克坐在办公桌外侧，向桌子另一侧微微俯身，“我知道宙斯可能会听见我们的对话，没关系，我希望他听见。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每一天的生活，听宙斯的意见和指令，是什么感受？你们不觉得自由受到了侵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