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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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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甜甜在厨房里将煎好的鱼放到保温盒里,盖紧,还打了一碗饭。余翠娥见了问:“给大江送去的?”

金甜甜说:“妈,是的。他是我的合伙人,我顺便煎个鱼,中午我也要吃。”

余翠娥说:“甜甜,你给我讲,你跟大江就种葡萄,没说其他?”

金甜甜说:“妈,说什么?”

余翠娥急死了:“你就直说呗,甜甜。”

金甜甜说:“我说多了您郎嘎又不高兴。”

余翠娥说:“用不着你关心,他没妈伺候他?”

金甜甜说:“那是他的事。”

余翠娥叹出一口气,说:“唉,总是为你担心,你妈心脏不好,你别让妈担惊受怕。从小你就跟大江在村里让人说闲话,从小你就不省心。你们要合伙就合伙,要一起就一起,别让人说三道四,指指戳戳。”

金甜甜说:“妈,现在我们是大人了,谁想说啥,就让他们说去,谁理谁傻蛋!让他们胡说,他们也过不上我的生活呀。”

余翠娥问:“那……我做的豆腐乳,不夹几块去?”

余翠娥从橱柜下拖出养水坛子,金甜甜去夹豆腐乳,深吸了一口坛子里的气味说:“这么好的豆腐乳,您郎嘎舍得呀?”

余翠娥说:“鬼丫头!去去去!”

金甜甜到了葡萄园,在活动板壁房厨房,把鱼搛到盘子里,将豆腐乳放到小碟中,再用那个青花大碗盛上饭,喊:“大江哥,来吃!”她在低头收拾,听到脚步声,就说,“大江哥,尝尝我煎的鱼怎么样?”

没有应声。她抬头一看,天!是洪大江的妈黄秋莲。好不窘迫,“呃……秋莲阿姨来了。”

黄秋莲也来给洪大江送饭,将提篮放在桌子上,打开,有红烧肉,也有煎鱼,有卤鸡蛋、咸鸭蛋。

金甜甜看到那些,站在那里走不是,不走也不是。黄秋莲也不吭声,从门旮旯里拿起一把扫帚扫起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