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柳飘絮突然惊醒,窗前站着一位陌生男人。
“杜洪!”声音响起,穿越时空,晨雾中,仿佛正在做梦。
“杜洪大哥?”手里握着菜刀,柳飘絮将信将疑,目测背影很熟悉,很像杜洪,可是,杜洪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我,陆鸣,你,我们三人在孤儿院长大,第一年的春天,我们三人跑出孤儿院,偷偷流道溪边抓鱼,结果鱼没抓到,你坐进溪水里,弄脏了衣服,还是我背你回去。”
“那年,你过生日,我和陆鸣偷了厨房钥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三人进了厨房,想给你做一碗长寿面,却不敢发出声音。最后,还是我想到办法,用热水焖面,放荤油,加酱油和葱花,做了一大碗拌面!”
“孤儿院发大水那年,我们三人跑到附近的村子,本想趁机检点值钱的物品,却发现一口棺材。我们三人在淤泥里携手前行,找到三枚铜铃,一人一枚,成了我们三人兄妹情的见证。”
……
窗外,声音悠长,一件件的往事,一声声讲述,带着柳飘絮回到五年前,十年前。
柳飘絮穿上衣服,放下菜刀,准备下床。
声音,语气,往事的点点滴滴,似乎都在重复一件事——那人就是杜洪。
是真是假,一见便知。
“你不要出来,我不想见你!”
星光下,那道身影向远处移动,出声阻止柳飘絮下床。
“为什么?”先前的怀疑,因为阻拦减淡,“你——毁容了吗?”
“没有!”喟叹一声,窗外的杜洪深情说道,“飘絮,我的心意,你应该清楚。当年,如果不发声车祸,也许我们——唉——”
一缕红云爬上眉毛,柳飘絮瞧了一眼身边的弯儿,小家伙脸蛋儿红扑扑的,浑然不知窗外站在一个陌生男人。
“谢谢大哥垂爱。当年,你和陆鸣对我好,我将你们两人当兄长。后来,你发生车祸,我与陆鸣走到一起。如果没有车祸发生,我不会嫁给你们任何一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