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实际来说，他对完颜兀鲁看的已经非常清楚。
她就是金国全权用来稳固统治的工具，并没有太多权利，所行范围很小，而且也没有自己所期望的目标，或者说是巨大的欲望。
因此即便是告诉她，对整个局面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不对对于完颜兀鲁的问题王庆只有一句话。
“你觉得我还是徒单渤海吗？”
是的，不是，这句话全都是真话，但却小小的偏向。
而这，对于刚刚看到这个社会底层苦难的贵公主来说，宛如钢针一般刺入她的心脏。
他虽然是王庆，但徒单渤海是真的。
是真的忠君忠国，也是真的爱民，同时也是真的被金国所抛弃，所迫害，再被抛弃。
虽说那是她弟弟做的，但同时也是金国做的，同为皇族的她，之前或许会有惭愧，但此时却出现了让她感到窒息的负罪感。
很快她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看着她，王庆不由感叹，该说是读书让人聪明，还是读书的人更好骗？
读书让她拥有了本没有的道德约束，所以才会中招。
自己是有些用心险恶，不过王庆对此并不在意，应为暴乱已起，这里需要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
前面也说过，这算是王位对平民的补偿，也算是他作为皇者的仁慈，不是吗？
“没事吧？”
王庆关心的问道，同时抬起手像完颜兀鲁伸去，想要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渍。
“啪。”
完颜兀鲁并不领情，她将王庆的手直接打开。
同时盯住王庆，不同之前的错乱和迷恋，此时她的眼中只有智慧与精明。
她道：“所以你是来复仇的对吗？”
王庆一顿。
完颜兀鲁这句话其实一语双关，复仇是没错，可是复仇对象是谁？
是九皇子，还是金国？她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