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方，张为是打算放在自己身边磨砺，将来好放出独当一面。
因此，有些事并不打算对他隐瞒，既然对方猜测到一丝端倪，顺便指点一番，培养成统帅型部下，他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而且未来的工作重心也会逐步的转移。
程方能敏锐的察觉到汴京氛围的诡异，并且有自己的见解，这点值得肯定。
“哦，何以见得？”张为微微一笑，慵懒的靠在车内反问道。
“卑职也是瞎猜的，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老板批评指正。”程方谦逊的道。
张为不置可否的一笑，等着程方的下文。
程方知道这是难得的表现机会，老板一向知人善用，心中琢磨了千百次的话，轻咳一声后，脱口而出。
“老板您将大量业务雪藏，由明转暗，同时派遣骨干精英前往南唐，业务上的转移说明咱们与皇室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难以调和的局面，但凡有一丝一毫回旋的余地，恐怕您也不会作此安排吧。”
程方这个马屁拍来，令人如沐春风，一个英明神武的老板形象跃然纸上。
张为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接着问道：“然后呢？”
程方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老板没有否认，这表明他的直觉是准的。
这段时间，大宋日报核心骨干小规模撤离，真实意图根本就不像某些成员揣测的那样，发展重心南迁，而是未雨绸缪。
在他看来，真正的男子汉在遭遇危险时，当保护好身边的人，与老板的做法如出一辙。
退一步而言，大宋本来就是世界经济的核心，即便南唐这些年也发展的风生水起，但也没必要舍近求远，另谋发展。
加之这次的万国宴，透着诡异。
程方脑海里思绪翻飞，顿了顿继续道：“这次的万国宴，咱们是唯一的受益者，可能是有心人做局，栽赃嫁祸，挑拨咱们与皇室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