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一鸣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李小鱼却突然反问了陆一鸣一句话，“你不会让我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哈哈哈哈。”
陆一鸣爽朗大笑，“那自然不会，若我有一天为祸苍生，彻底为恶，你还可以来杀了我。而誓约，自也就无用了。”
李小鱼惊恐，“万万不敢。”
“不。”
陆一鸣摇头，“我陆一鸣的弟子，一定是可以分得清是是非非的。若因为我为恶而纵容，包庇我，那这些弟子和那些为虎作伥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李小鱼眨眼，觉得眼前这位高人的话何等古怪？
她是不懂修炼的那些门门道道，但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都不希望自己被背叛吧？
可对方的话语中，却根本就对此不屑一顾。
似乎，只有公理，是非才是他看重的。
若为正义背叛我，那哪里是背叛？
分明就是自己教出了个刚正不阿的弟子嘛！
陆一鸣手指敲打扶手，“我一生杀生无数，别人眼中的邪修，正道我全都杀过。我自认分得清楚是非，理得清对错。我以前的弟子，更是凭本心做事，绝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也许，在很久之后，你也会因为我的事情而受到牵连，会殃及你的性命，甚至会让你分不清是非。如此，你可还愿意？”
李小鱼重重磕头，“我愿意！”
“很好。”
陆一鸣颔首，“你的反应我很满意，而不是像有些人，遇到一些事情就拿不定主意，彷徨无度。做人嘛，就是要果敢，就是要坦率，就是要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李小鱼磕了三个响头，“弟子小鱼，拜见师尊。”
陆一鸣颔首，“起来吧，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能在宋家待着了。”
李小鱼一愣，犹豫了一下。
陆一鸣淡然道：“我的弟子，没有给别人当下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