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话让程怀亮暂时冷静了一些。
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李恪。
程怀亮转身坐回到椅子上思索起来。
李恪见状也坐了下去，手中默默转动笔架上的狼毫。
片刻之后，程怀亮抬头看向李恪。
“殿下，若是太子要效仿李建成发兵包围魏王府。”
“那得知情况的魏王，多半会效仿陛下。”
“只不过如今左右监门卫和左右千牛卫都被陛下牢牢握在手中。”
“魏王根本不可能复刻陛下玄武门兵谏之事。”
“同时，魏王也极有可能怀疑刘弘基所言的真实性。”
“所以综合所有因素来看，魏王最有可能地便是提前做好准备。”
“一旦太子真地谋逆，他便要先守好自己的府邸。”
“只要他能够收复府邸，那太子的计划就算失败了一半。”
“剩下的，便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了。”
“比如陛下什么时候反应过来派禁军镇压太子。”
“这些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李恪点点头肯定了程怀亮的说法。
然后又跟着补充道：“情况也许还不止如此。”
“若是太子围攻魏王府失败，你认为李泰下一步会干什么？”
李恪的提问让撑坏了陷入沉思。
而李恪没有再给他思索的时间。
“怀亮，一旦李泰成功挫败了太子的计划。”
“那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们。”
“父皇玄武门之变时，可没有放过李元吉。”
“我不认为李泰会放过我们。”
李恪这番话，让程怀亮不仅背生冷汗。
一来是李恪说的话，让他反应过来此刻自己已经处在危险之中。
二来便是李恪说话时的预期和神态，完全不像是再说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明明失态的发展关乎李恪的性命。
但是眼前神态自若的李恪，就像是寒冷的钢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