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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第三日-溪畔凶杀-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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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十年,甘盘再次来到号称天下之中的大邑商,周游天下,甘盘找不到值得他辅佐的人,当今大王也不值得。但这一次,他决定留在王都,继续寻找。

在右相大人的眼中,甘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除了虎方伯那封盛赞了甘盘的推荐信。

初次见面,双方都在试探,甘盘略占优势,因为大商到处有右相大人的故事在流传,而右相对甘盘却不甚了了。

右相大人将虎伯写在绢帛上的信收了,对甘盘道:

“虎伯信里说,曾侯觊觎他手下人的铸造手艺,曾向他要十个瞽师和三个作坊的工正的事,我听说过,你处理得很好。”

那次曾侯以侯国之尊,想要压着虎伯给他贡人,虎伯自是不干,在虎方任国相的甘盘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非但没有让曾侯得逞,反而吃了点小亏。

虎伯在信中盛赞甘盘,右相便有意考校:

“目前大商声势,和盘庚大王时相比,大不如前:在西北,邛方不但没有朝贡,还四处侵扰我大商的属国,好在羌方、犬戎与邛方相互牵制,才没有大的动作,但难说哪天又有坏消息传来;有邛方在前,北边的土方也蠢蠢欲动,上一年就不曾遣使前来献享,参加我大商的庙祭。”

说到这,右相大人有意停了下来,看甘盘怎么说。

甘盘适时接过话来,将积年心得,一吐为快:

“东土是商族的发源地,东夷诸族对大商在情感上亲近,除了人方和近年来隐隐坐大的彭方。这么多年来,大商王都数迁,渐次西进,离海边越远,也离东夷诸族越远,近些年人方、彭方分别吞并了好些小族群,有坐大的迹象。但诸族向心力仍在,对大商的认同还在,除非方国的侯伯起事,不然不是大事。况人方与彭方素来不睦,时有龃龉,恰宜以相互牵制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