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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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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晚上7点整,全美各大报刊的副刊和网络新闻网站,发表了一则讣告:

讣告

全美环球电视台记者徐丽丽,生于1997年1月15日,华裔,因车祸脑部受重伤医治无效,于2019年12月24日下午7点30分,在亲人的陪伴下辞世,终年22岁。遵从徐丽丽女士的遗愿,火葬地点不对外公开,葬礼一切从简。特此讣告。

史蒂夫·李,徐黄河哀告

2019年12月24日

在“梅森投资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彼得·瓦拉赫手上夹着一支雪茄烟,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眺望着远方的天际线,悠然地吞云吐雾,等待着一个盼望已久的好消息。

“梅森投资集团”的大楼位于华尔街121号,总共84层,是曼哈顿下城最美丽的超高摩天楼,落成于1929年,是当时全世界最大的建筑物,占据了金融大道整整一个街区,而大楼对面蜿蜒流淌的东河,仿佛总是默默地、忠实地陪伴着“梅森”。

这一带是纽约的金融区,被当地人戏谑为FiDi,集中了众多国际金融机构的总部和办事处,以及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当然还包括华尔街的投资银行,使纽约自然成了世界金融和经济中心的重要原动力。

在华尔街的9大投行中,“梅森投资集团”可说是华尔街的核心,提供给员工平均百万美元的年薪,从事着证券发行、承销、交易、企业重组、兼并与收购、投资分析和风险投资项目的融资业务,是资本市场的主要金融中介机构,被称为销售方(Sell Side)。

而与投行(投资银行)业务对应的养老基金、教育基金、保险公司、共同基金、对冲基金和私募基金,则组成了世上“我最大”——投行必须求我的傲慢的购买方(Buy Side)。

所以像“梅森”这样的投资集团,员工因为公司“销售服务”的本质,他们不得不整天抱着电话簿,守在电话边销售股票和债券,好似狗一般地叫卖吆喝,都戏谑自己是“卖方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