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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杰博士穿着白大褂,和几个助手及记者站在30029号犯人的造梦椅边上。犯人安静地躺在宽大的椅子上,太阳穴、手腕、脚腕、心脏等处都连着电极。刘杰手中的Pad上正显示着王晓天的正面照片,边上是跳动的各种参数:血压、心跳、呼吸、电阻等,右上角醒目地显示着两个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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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杰对边上的助手说:“目前来看各项生理指标基本都正常,心电图似乎有一点波动,有情况及时报告。”

“明白。”

这时,旁边的一位记者发问道:“刘博士,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刘杰:“请讲。”

记者:“犯人在经历时间刑的过程中,有没有办法自主苏醒过来呢?”

刘杰回答道:“理论上只有一种办法:自杀。但犯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们有百分之一百的真实感。所以,如果犯人自杀,说明其承受的痛苦已经超出了心理极限,这正是我们要着重研究的一个方面。”

在造梦椅上,王晓天的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他的眼皮突然轻轻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