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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玛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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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马尔科尼还有弗朗西斯·韦尔蒂,这两位客人找借口离开了冥想室,一直都没回来。静默已经被打破,叫托尼·霍格布恩的客人要求退款,还威胁要向消费者协会举报静栖馆,等等。这些话玛莎之前都听过。其他客人都关注着事情的进展,有的是出于好奇,有的是出于关心。

玛莎看见可怜的姚投来焦急的目光。他一向都担心过度,但没必要这么大压力。玛莎自己可以应付一个男人的孩子气,何况这个男人并不开心,也不健康。解决意料之外的问题能让玛莎充满活力,这可是她的强项之一。

“退全款没问题,”玛莎盯着托尼,双眼仿佛像钉住蝴蝶的大头针,“你可以随时打包离开。我还有个小建议,不如你先开车到最近的村子,去一家叫‘雄狮之心’的高档酒吧怎么样?他们店里有一款‘怪兽巨无霸’的汉堡,炸薯条随便吃,饮料无限续杯,听起来不错吧?”

“是挺不错。”托尼的语气还没有缓和。

但托尼没站起来。哈,小可怜,你需要我,你也知道你需要我,你也知道自己要改变。你当然要改变。你不变谁变?

托尼很想摆脱玛莎的目光,但玛莎就是不肯放松。“我知道翻包让你们不开心,但健康合同条款上清清楚楚写明白了我们有权搜查行李并没收所有违禁品。”

“真的?有人看过吗?”托尼看了看大家。

拿破仑举起手。他的妻子希瑟则抬眼看着天花板。

“肯定是小字标注的。”托尼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没煮熟的牛排。

“成长必然经历痛苦。”玛莎的声音柔和下来。托尼还是个孩子,是个生闷气的巨婴。“这十天里,大家都可能会觉得不舒服,或者有不开心的时候。但只有十天而已!人的平均寿命大概有两万七千天呢。”

托尼的突然发作其实带来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正好趁机引导大家的期望,塑造他们之后的行为。表面上,玛莎只是跟托尼一个人说话,实际上,话里的信息是说给所有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