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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后,人们都在议论着腊月八、腊八粥,这是因为今天的几张报纸都在异口同声地诉说它的来历:用红豆打鬼驱除恶魔;严冬季节,修长城的民工们断粮了只喝了一口稀粥;岳家军抗金,粮米断绝,老百姓你一碗他一把地把五谷杂粮送到大营,岳家军得以以粥果腹;朱元璋牢狱之时,从老鼠洞里挖出来一堆杂粮煮了吃了,做了皇帝也不忘本,每年这一天也要煮五谷杂粮作为御用之餐。

记得很小的时候,腊月初八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就把红豆、绿豆、黄豆、豌豆、花生、小米、大米、枣子什么的泡上,第二天清早就吃上了五颜六色、黏糊糊的八宝稀粥,我们吃了一碗又一碗,小肚滴溜儿圆了才放碗。说是可以驱邪打鬼,平安吉祥。腊八粥就这么吃了几十年,从小吃到大,从老家吃到军营,从南方吃到北方。

老祖宗们延续下来了千百年的,你们怎么就给取消了呢?敢情你们在家里吃了的,怎么就不替这帮有家不能回、无家可归的人打算打算呢?真的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当大兵那些年,把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晾在家,文学的说法叫独守空房,穿上 4 个口袋后,一年可以回家探亲一次,久旱遇甘露枯木逢了春,一个月里连续作战,爱得死去活来。说句文明话语,就是旱旱得要死,涝涝得要命。

柳松先生,这些话,登不了大雅之堂,拿不上台面。

这我知道,就是说说,你听得就不要太那个了,悄悄话心里话。实际上,想是想、说是说、做是做,关键的时候还是拉得出、过得硬、打得赢的。好不容易满足了 35 周岁、进入部队满 15 年、副营职、高山岛屿舰艇正连职四条要求之一,可以让老婆孩子随军。部队就是部队,不能卿卿我我,没有花前月下,一个礼拜只准回家一次,那时还没有大礼拜,没有双休日,回家要干的事情好多,家就是个有事情的地方,有很多事情的地方,过去没帮老婆干的要加倍干,把失去了的要补回来。其实,一切于事无补,过去是一心扑在部队上,家里顾不上。现在还是要一心扑在部队上,否则,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军队对不起党,家里有时仍然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