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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不同的音画——《图画展览会》的钢琴版与乐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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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曼的画作与穆索尔斯基的音乐

穆索尔斯基这位个性鲜明的俄罗斯作曲家的名声,在我国的爱乐者中,很大程度上是由他的钢琴套曲《图画展览会》确立的,尽管这多少令人感到对这位作曲家来说实在是不公平,不过,我们也可从中了解到标题音乐被人们接受的程度之高。的确,这部套曲是19世纪标题音乐中最杰出的作品之一,也许比舒曼为钢琴所作的那些标题音乐的套曲还要为人所熟知,然而,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其灵感源自一些画作,或者说是将这些画作的印象转化作了音符。

V.A.哈特曼(Viktor Alexandrovich Hartmann,1834—1873),俄罗斯风俗画家、设计师、插图画家兼建筑师。在1870年,穆索尔斯基与之相识。也就从这时起,穆索尔斯基与音乐圈开始疏远,渐渐地以史学家、民俗学家、画家所构成的朋友圈子取而代之。除了哈特曼之外,列宾和斯塔索夫也都成为其密友。他还曾将几位视觉艺术家的形象用作自己作品的原型,哈特曼就是其中之一。他觉得自己与画家的沟通,要远胜过音乐家,他曾说过,画家们早就理解如何配色,并根据自己的意愿行事了,可是音乐界的朋友们却还在徘徊不定,再三斟酌衡量,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然而不幸的是,短暂的三年交往之后,哈特曼猝然离世,这令穆索尔斯基备受打击。1874年,按照斯塔索夫提议为纪念哈特曼举办了一次画展,展出了400幅水彩画和素描,都是逝者生前在法国、意大利、波兰等国家旅行中创作的,有素描和水彩画。穆索尔斯基被这些画作深深地打动,钢琴套曲《图画展览会》就是这次画展的一连串印象的再现,总共涉及11幅绘画作品,其中包括《巴黎地下墓穴》(Paris Catacombs)、关于意大利中世纪古堡和法国王宫的画作,以及《牛车》(Bydlo)、《犹太富人》(The Rich Jew)、《犹太穷人》(The Poor Jew)、《特里尔比雏鸡的芭蕾素描》(Chicks sketch for Trilby ballet)、《巴巴亚加的小屋》(Hut of Baba Yaga)和《城门设计》(Plan for a City Gate)等。实际上,用于套曲的画作现在流传下来的并非全部,有一些后来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