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人类高贵、善良、
乐于助人！
因为只有这
使他区别于
我们知道的
所有生灵。
让我们祝福
未曾认识的
预感中的神灵吧！
愿人类酷肖他们，
人的榜样教我们
相信神的存在！
须知大自然
没有知觉：
太阳同样照着
好人与坏人；
罪人与善人头上，
同样闪亮着
月亮和星星。
风暴、雷霆，
洪水、冰雹，
都恣意肆虐，
匆匆地攫住
这个和那个，
不加区分。
还有那幸福
也在人间摸索，
时而抓住男孩
纯洁的鬈发，
时而摸到老者
罪恶的秃顶。
遵循永恒而伟大的
铁一样的法则，
我们大家都必须
走完自己的
生命的环形。
只有人能够
变不能为可能：
他能区别、
选择和裁判，
他能将永恒
赋予一瞬。
只有人能够
奖励善人，
惩罚恶人，
治病救命，
将一切迷途彷徨者
结成有用的一群。
而我们尊敬
不死的神灵，
就像他们也是人，
也在大范围内做着
优秀的人经常做
或乐意做的事情。
愿人类高贵、善良、
乐于助人！
愿他不倦地
造福行善，
成为我们预感中的
神的榜样！
【选自［德］歌德：《歌德文集》（第1卷），杨武能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