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外国文学作品选·西方卷(下)(第2版)

哈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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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哈代(1840—1928)是英国19世纪晚期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出生在英格兰西南部的多塞特郡。一生共创作了14部长篇小说,40多篇短篇小说,以及900余首诗歌作品。哈代把他的小说按题材划分为“罗曼史与幻想”、“爱情与阴谋”及“性格与环境”三大类,其中,以“性格与环境”类小说成就最高。在这一类小说的情节都发生在哈代设定的“威塞克斯”地区,又都被称为“威塞克斯小说”。“威塞克斯”地区是哈代以自己家乡多塞特郡及周边地区的历史、风俗、自然环境为原型,创造的一个区域,他笔下的人物活动于其间,形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这一类小说有《还乡》(1878)、《卡斯特桥市长》(1885)、《林地居民》(1887)、《德伯家的苔丝》(1891)、《无名的裘德》(1895)等。

《德伯家的苔丝》(1891)是“威塞克斯小说”的代表作。其主人公苔丝是一个穷商贩的女儿,因生活所迫,遵父母之命,去假冒德伯姓氏的亚雷家认亲,结果被亚雷诱奸。苔丝为忘记这段痛苦,到一家农场当挤奶女工。在万物欣欣向荣的夏天,她和一个牧师的儿子安吉·克莱相爱订婚。婚礼前夜,苔丝向克莱坦白了自己被克雷诱奸的往事。克莱不能原谅苔丝,狠心将她遗弃,自己远走巴西。生活深陷困境的苔丝,向丈夫求告无音,不得已当了亚雷的情妇。克莱后悔自己对苔丝的粗暴,返回英国后却发现苔丝已经同亚雷生活在一起。苔丝悔恨自己因亚雷第二次铸成大错,狂怒中杀死了亚雷。在与克莱度过了短暂的逃亡却美好的生活后,苔丝在一处古代祭坛的废墟上被捕,判处绞刑。

苔丝的悲剧是社会悲剧,是由于英国传统乡土社会和小农经济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冲击下逐渐解体,个体农民走向破产和贫困造成的。哈代通过对苔丝悲剧命运的描写,向社会的不公和罪恶发出了强烈的抗议,小说因此具有鲜明的现实批判性。苔丝本质上属于威塞克斯的乡土人物,她形貌出众,纯朴、勤劳、善良,气质高贵,周身散发的乡土诗性和自然美,其悲剧因此又植入了异常丰富的乡土文化内涵,展现了英国传统乡土社会在逐渐解体的过程中所焕发出来的无尽诗意。这种乡土抒情方式对后世文学产生了重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