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若不是郑姨娘那样说，她也不会将这份抄坏的经书呈到老太君面前来了。
老太君已经看过经书了，前面几页的字体，确实没有后面几页好，但也算工整了。
她面色微霁，“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这字得慢慢练，练得多了，字就会好看了。”
她之所以罚陆凉微抄写经书，本是想让她去去那浮躁的性子。
倒是没有想到，第一天，便成效显著。
都说字如其人。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微微这丫头的性子，确实不像从前，已有所收敛。
若非她从前太过闹腾，看着这些字，她还会以为，这个孙女儿的性子，本来就是端庄沉静的。
“知道了，祖母。”陆凉微很是乖巧顺从地点了点头。
老太君见了，心里越发满意。
觉得自己从前或许是看走了眼，这个孙女儿，也不是那么难以管教的。
若是好好雕琢，以后也未必就不能成器。
郑姨娘见状，心里一沉，她本是想借由这件事情，让老太君再次讨厌陆凉微的，却没想到，反而让老太君更加喜欢陆凉微了。
她攥了攥帕子，有些不甘心。
“能被老太君这般称赞，想必微微的字，是写得越来越好了，我也来看看。”说着，便凑了过去，她就是想看看陆凉微这经书，是不是假借下人之手抄写的。
老太君见了，直接将经书递给她，“想看，便拿去看吧。”
郑姨娘一副恭敬的样子，接过经书。
然后认真地看了起来，嘴里啧啧有声地称赞，“微微这字，真是越来越好了，以前我见过你写的字，可没现在这般好呢。”
话里话外，无不在暗示，陆凉微这经书，是别人抄写的。
陆凉微冷笑，“原来郑姨娘还看过我写的字啊。”
郑姨娘放下手里的经书，温和地说：“是见过，以前你的字，确实没现在这么好。微微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跟你姐姐一起写字，最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