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把这些情绪一同剥离。
所以她能被关在那个屋子里，坐在那儿，一待就是十一年。
她不难过，也不伤心。
她本来就没有感知这些情绪的能力。
直到那个一直给她送食物的姐姐被人弄死了。
是那个时刻，她才开始有了情绪这个东西。
只是不懂，只觉得烦躁。
她控制不了自己。
再后来，遇到大鱼，再之后，小红，小花，苏蛊。
她的情绪开始滋生。
当绯色听到苏烟说的话的时候，他拧了一下眉头。
苏烟望着他，语调没有变化
“对于我来说，周围是屠戮场还是寂静无人，没有任何区别。”
众人错以为苏烟怜悯众生，厌恶黑暗。
错以为她跟绯色一样，喜静，话少，爱花鸟。
她说着话的时候，不知道何时君域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来。
苏烟伸手，去拉他。
看他不是话。
也难得的没有装委屈来博取她的注意力。
她却反倒是有点不适应。
拉着他的手，很认真
“我对你从来都不是忍受，是心甘情愿。喜欢跟你在一起。”
终于，君域眼皮动动。
伸手，把苏烟搂在了怀里。
他扫了一眼那个站在合欢树下的绯色。
跟着，那满院子的玫瑰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发黑。
绯色眉头拧的更紧。
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砰！
那颗合欢树被拦腰斩断了。
等到他渐渐恢复的时候，就看到君域已经拉着苏烟走了。
隐隐的，还能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
“小乖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些？”
“你没问过。”
“小乖喜欢我吗？”
苏烟沉默。
直至好半响。
才听到她一句
“喜欢。”
“多喜欢？”
“愿意拿我的命换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