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眉眼间是很轻柔的笑意。
他想起她在说斯蒂芬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总觉得无意间很隐晦的说了他。
好像之前她也是有拒绝过他的，但是他是直接无视了她的回答，只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来。
又一次的拒绝吗？
在他看来，并不觉得奇怪。
他倾身向前，英俊的脸在离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顿住：“为什么？”
她往后躲着他的靠近，脑袋嘭的一声撞在床头，眼冒金星。
布鲁斯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见她含怨带怒的揉着后脑勺使劲的瞪着他，他无奈又好笑的问：“你躲什么？”
她躲着他，为什么，他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不想往那一层上面去想而已。
像她之前所说的，她因为讨厌斯蒂芬，就很不喜欢他靠近她，觉得特别的恶心。
慕一一揉着后脑勺，刚才猝不及防的一撞，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靠我这么近。”
布鲁斯眼底有几分受伤的意味，他坐回去，静静的看着慕一一：“很疼？”
慕一一哼道：“当然疼，不然你撞一下试试。”
布鲁斯想说这不是他的错，可好像她撞到又是因为他突然靠近她她要躲的缘故：“Sorry。”
慕一一愣了下，抿了抿唇，总觉得他好像总是在跟她说sorry。
她看着他，他的神色好像跟刚才不太一样，是因为她没有直接答应他的要求，还是因为他刚才靠近她，她躲开的缘故？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布鲁斯沉默了半晌，才说：“一一，我原本是觉得不管你答应不答应，对我来说都不重要，结果都是一样的，可我刚才又仔细想了一下，你说的对，我不能总是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强迫你跟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