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谨言的记忆中，他对纪素素，就总是这样。
她向来个性好强，独立，明明长得瘦瘦弱弱的样子，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像个男孩子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前冲。
他就不明白了，女孩子像苏湘湘那样子，乖乖地，遇事也不冲动，不是很好，偏偏她却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
或许是她这样的个性，又老爱在他面前表现得不需要别人保护的样子，才让他更觉得生厌，他讨厌她围在他身边，一点也不温柔，却又整天叽叽喳喳不停说话的样子。
可这次她回来后，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爱说话了，他以为她终于变得像个女孩一些了，没想到还是那么胆大，出门在外，这么晚一个泡温泉竟然还敢跑到这么偏的地方。
此时，看着纪素素站在他面前，眉宇间蹙了蹙，原本愤怒的表情，在一瞬间竟突然没了神色，又缓缓地垂下眼皮，嘴里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的声音，冰冷得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度，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那样，丝毫感觉不出话里带有任何的感情。
纪素素话音刚落，苏谨言垂在身侧的手，突然微微顿了一下，又用力攥了攥。
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刚刚并不是想表达那个意思的，可是看她一副明明自己做了错事，却还要据理力争的样子，让他失去了理性，这才会对她说了那些话。
相比刚才，还愿意和他争吵的样子，此时看着她的脸，顿时没有任何表情，莫名地又有股不明所以的复杂情愫产生，敛了敛唇，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却欲言又止。
苏城西在一旁看得无奈，只好又走上前去，刚准备伸手拉住纪素素。只是他的手刚抬起，纪素素却突然一个转身，拉了拉身上有些松落的浴袍，尔后脚底迈开，大步流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