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抬头看去。
小道士跟天机道长都已经站起来了。
密室里面比较暗，一道修长匀称的身影站在密室门口，他一步一步走了出来，穿的还是来时的衣服，面容一如既往的好看，只是比之前苍白了些许，也似乎更冷寒了几分。
云兮看着重司忱，这才缓缓起身，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有一种无名的难过涌上了心头，直冲四肢百骸。
就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云兮是懵的，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乍然起来了，但又仿佛又什么东西突然消失不见了。
好像是一种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已经快要被彻底遗忘，彻底消失的记忆。
“感觉怎么样？”天机道长将重司忱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询问道。
重司忱没有说话，只是视线落在了云兮的身上。
他就这样看着她，没有一句话。
“看样子没有失败，很成功。”天机道长转身对云兮说道，“两个不一样的灵魂融合一体，虽说都算是他的灵魂，但刚融合的时候肯定还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不必担心。过一段时间就应该能恢复了。”
“没事了。”重司忱走到了云兮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如既往的宠溺。
但云兮能感觉得出来，他似乎变得比以前冷了几分，现在更像是他身体里前世的灵魂。
这种融合，她说不上来是好是坏，严格的来说，两个灵魂其实都是他的，但却明明有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脾气。
明明似乎又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是将另外一个谋杀了，让这一个生存。
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就仿佛是杀了人一样，尤其是之前，他还说过那样的话，那样埋怨过她。
“别难过。”重司忱似乎能感觉到她的不开心，将她的头轻轻推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柔声安慰道，“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