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再说回一周之前。
“席峥，席峥，你看着我。”
当时在空间里，林溪看着席峥痛苦的神色无比焦急，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
眼睁睁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晕了过去，她想要把他抱起来，奈何席峥身材高大健壮，她压根抱不动。
好在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的季宵跑了过来，看到席峥昏迷在地上也是很震惊。
“席峥这是……”
“我不知道，我们先离开空间再说把。”
林溪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手却微微颤抖着。
那一刻，季宵突然就意识到了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
林溪看到他被咬也很担心，但她从始至终都是冷静镇定、从容不迫的。
先是帮他阻止病毒蔓延，然后带他进空间泡水池清除病毒，再然后就是坦然拒绝了她的表白。
而此刻面对席峥，他好像第一次见少女如此不淡定，颤抖的手已经显示出了她的害怕与慌张。
季宵原本想着，或许事情并不是那么绝对，或许他还有可能。
然而他心里其实知道答案，少女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摇的人。
“我来把他扛出去。”季宵说着，弯下腰将席峥扛了起来。
席峥在进空间之前安排解救防空洞里的学生，所以剩下的人都一起去了。
校门外有政府派来的车接应。
当大门吱嘎一声打开，已经陷入黑暗与沉寂一个多月的防空洞，终于迎来了第一缕阳光。
早已绝望麻木的幸存者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眯着被刺痛的眼睛看去。浑身剧烈颤抖着，流下激动的泪水。
从地狱回归人世间。
这是这一个多月来，他们第一次清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众人刚打开防空洞的大门，就闻到了比丧尸遍布的外面还要刺鼻的腐臭气息，还有排泄物的臭气。
防空洞里的学生们，有活生生饿死的，有因争执和抢夺食物被杀死的，有因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而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