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受到惩罚被关禁闭了，还是惹怒主神被直接抹杀了。”
“直到前些天，我居然在虚空之境的餐厅里看见了你。”
“你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当时在那个餐厅，我就坐在你身后的位置，我听到了你和那两个新人的所有对话。”
“我一直以为我们俩很像，都是孤独的强者，”风眠将烟掐灭在墙上，抬起眼来，“但那时我才发现，你比我天真多了。”
“你真的以为，只要你再刷两个S级世界，重新得到十万积分，就能兑换许愿卡和你爱的人在一起了吗？”
“你对我们那位主神大人就这样有信心——觉得他不会亲手打破自己设定的规则，会遵守承诺放你离开虚空之境？”
“就像你发现的真相一样，我们这些人都是被主神拉来取悦那些高阶生物、没有任何隐私自由可言的傀儡和工具。”
“我猜，最可能的一种结果，是你到了十万积分之后，主神又会洗一次你的脑。”
林溪缓缓吸了口气：“我想到了。”
“明知道一切努力都可能是徒劳的，还是想要挣扎一下是吗？”
“果然，只要有了爱和在意的人，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软肋，这大概就是那位主神大人抛弃自己爱欲神识的原因吧。”
“927，现在的你真是太弱了，”风眠的眼神有些许嘲讽，“弱到我觉得，你甚至都没资格当我的对手。”
“不过我还是顶替那位875进了通道，和你一起进了这个世界，毕竟这是我之前的心愿，看看到底是我强还是你强。”
“所以，我们一起来玩这场游戏吧——”
风眠在这世界的个子要比林溪高一些。
女孩扎着高马尾，穿着部队里的制服迷彩裤，脚踩利落的黑色军靴，有种英气而冷艳的气质。
她倾身靠近过来，低头直视林溪的眼睛，声音压低。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在空气中些许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