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再次醒来，不知是过了多久。
厚厚的窗帘拉着，房间里昏昏暗暗，都有些分不清是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了。
“……席峥？我怎么我睡着了。”
林溪稍一转头，就被身后的男人用手臂从背后圈住，不由得有些茫然。
她只记得她被席峥抱进了房间里，然后好像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太累了，”席峥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很哑，“所以一沾床就睡过去了。”
“奥，”林溪也没多想，点点头的同时又吸了吸鼻子，眉头微蹙，“……你抽烟了？”
沉川只有心情很差或思考的时候才会抽烟，这是只有她才会知道的习惯。
难道是在她睡着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却忽然将高大的身躯靠过来，与她毫无间隙。
像是想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手臂收得更紧，林溪不由得仰起头来。
“……对不起。”
席峥的声音很哑，带着一丝哽咽和颤抖。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湿润，林溪微微睁大眼睛。
席峥……哭了。
林溪转过神，忍不住抬手擦掉男人脸上的泪水，怔怔道：“为什么说对不起……为什么会哭？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
在林溪的印象里，无论在哪个世界沉川永远都是最强大的存在，她好像从未看到他表现得如此这样痛苦挣扎。
“不是。”席峥缓缓闭上眼睛。
不是她不知道，而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以来，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一个人去承受，他居然一无所知。
直到看到她所有的记忆，看到她一个人经历过那么多。每浮现出一个画面，席峥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拿着刀，一刀又一刀地用力剜着。
他太疼了。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喘不过气。
“到底怎么了，”林溪深深吸了口气，“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