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多小时后。
一身白大褂的姬煕白，才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怎么样了？”
纪楼山是第一个迎上去的，声音微沉的问道。
“纪总。”
姬煕白摘掉口罩，朝他微微颔首。
随后。
姬煕白径直的看向了——同样看过来的纪倾音。
静寂几秒后。
姬煕白朝她，颔首。
砰的一声。
好像突然有什么，在纪倾音脑海中炸开了。
“什么意思？”
即便已经看清楚了姬煕白的示意，但纪倾音还是不可置信一般，再次问了一遍。
闻言。
姬煕白看着纪倾音的眸色，微微的深了深，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纪倾音这样的失神。
静寂几秒后。
姬煕白才缓缓的吐出两个字音。
“血癌。”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沈尘妄会得这种病。
顿了顿，姬煕白又补了一句，“应该是慢性的。”
还有一句不确定的话，姬煕白没敢对纪倾音说。
很有可能，是给席清珩长期输血有关。
过了好半晌后，纪倾音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能不能治好？”
“我没有把握。”
这几个字，姬煕白应得很快。
也许是在检测出沈尘妄的病情后，他的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无数的治疗方案。
但百分之百能够治好的方案——
没有。
“姬如风呢？”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纪倾音又问了一句，“姬如风，他有没有把握？”
“不知道。”
姬煕白温润出声，“你可以去问问他。”
这种事情，姬煕白不能打包票。
果然。
下一秒，姬煕白就听见纪倾音冷冽寒厉的怒吼声，响了起来。
“不知道！不知道！你不是神医吗？怎么会不知道！”
迁怒这种事情，曾经是纪倾音最不屑的。
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