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敏恩下意识去看大夫人脸上的表情，果不其然，一片阴沉。
她顿时在心里暗自窃喜，这大夫人可不同于她们几个，秦大壮敢在大夫人面前耍横，那就是自掘坟墓。
沈清殊关上门，将外头的一切隔绝在外，从容迈进了大厅。
站在孙老身后的周灵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一转头，看见的就是迈步走进的沈清殊，整个人都炸了。
“你来做什么？！”
她眼露厌恶，“这里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吗？”
一个连凝气丹最简单步骤都无法做到位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一室的丹香都不足以让周灵宁心静气。
孙老就坐于蒲团，身后是冒着浓郁丹香的丹炉，沈清殊展开神识一扫，里面是一团药渣，四阶九转金丹，连半成品都算不上。
显然，这是孙老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小桌上摆放着一张羊皮卷轴，正是九转金丹的丹方。
思绪被打断，孙老抬头，瞧见沈清殊，眉头微皱，只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投入面前的卷轴中，并没有训斥沈清殊。
这让周灵心里很不是滋味，早前她跟进来的时候，师父还对着她系统训斥，可到了秦大壮这里，看一眼就完事了。
孙老心烦意乱，昨天郑永峰连夜派人传来丹药紧缺的消息，并附上了这么一张丹方，要他无论如何，在一个月内，炼制出至少十枚九转金丹，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别说他现在无法炼制，就是有，想要在一个月内，炼制出十枚九转金丹，那无疑也是艰难的。
即便是四阶老丹师，也不敢保证不炸炉，炉炉都是大丰收。
沈清殊无视对自己怒目横视的周灵，兀自来到孙老身后，只是觑了卷轴一眼。
“孙老，我有话想要跟您细说。”
不得要领的孙老知道这事也急不来，将视线转向了沈清殊，“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