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何慧便有些后悔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问出来了。
想了想，何慧抬手把罗皓衣领上夹着的麦给关了。
她还没决定好真的要离婚，如果在直播间里谈论这个话题，万一被罗家人看到了，说不定她就没法离了。
罗皓歪了歪脑袋，略显懵懂道：“为什么没有爸爸？爸爸要出远门吗？”
“不是。”何慧本来想糊弄过去，但思忖一番过后还是决定把她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正如桑禾所说的，一个不和谐的家庭，对小孩来说才是一种折磨。
伸出手握住罗皓的肉乎乎的小手，何慧放轻了声音：“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很不开心，所以妈妈想离开爸爸了，你愿意跟着妈妈走吗？”
罗家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要，但罗皓是她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定要带走。
“你要和爸爸离婚了吗？”罗皓突然问道。
何慧当场愣住。
罗皓的脾气是真的很不好，她原本以为知道了这个消息的罗皓会大哭大闹，甚至直言要跟着爸爸，总之是没想过罗皓竟然会这么平静地问出这个问题，那可怜的模样让她忍不住为之动容。
有了那么一瞬间，何慧甚至想不离婚了。
在罗皓的注视下，何慧缓缓点了点头。
“哦。”罗皓扣着自己的小手，语气低落，“爸爸做了什么错事我们可以去说他呀，为什么要离婚呢，皓皓不想没有爸爸妈妈。”
何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苦口婆心劝道：“不是没有爸爸妈妈了，而是以后只跟着妈妈生活。”
罗皓绷着唇，一句话也不说了。
何慧也不想逼那么紧，本身她就是想试探一下罗皓的态度，见状，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妈妈跟你开玩笑呢，我们不说这个了，来下棋吧。”何慧逼迫自己笑了出来，装作语气轻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