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人间烟火饭吃完，秦齐几个就在树荫下和外公聊起天来。
“外公，等我和小书考完试，就来帮你卖桃子，今年一定要让你赚大钱！”
王德善这次见着秦齐，总觉得跟以往不大一样。
整个人都更爱说爱笑了，眼神里还透出一股子倔强不服输的劲来。
不光学会了交朋友，还学会了不动声色的吵架。
以往，秦齐在他的印象里可是闷葫芦一个，乖巧倒是挺乖巧，努力也是挺努力，却总透着一份拘谨和封闭，不像一般孩子那么活泛。
王德善甚至有时还暗暗觉得，秦齐比起秦书都差远了呢。
这次来，王德善看着秦齐却比秦书机灵上不少。
不是行动上机灵，而是为人处事上的机智。
秦书还是冒失、刚硬的。
秦齐却能温温柔柔地就把人怼了，透出一股超越了年龄的成熟和老练。
王德善前半生做过村里的生产队长，看人看事都是一把好手。难道真是自己以往都看走眼了吗？
看着秦齐现在这模样，他对大女儿一家莫名就多出一份信心。
以往他想起王美兰远嫁，又在婆家因为没生出儿子受尽搓磨，他心里一直揪揪着难以安稳、愧疚得很，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当初看着秦有良老实，就把大女儿嫁过去，这是犯了个大错误。
现在他看着秦齐，突然就没那么钻牛角尖了。
或许他们那个小家也没那么拉垮，这个家只要走上正确的轨道，不再受别人摆布，就一定还有救。
这样秦书过去也不会受委屈，这是他眼下最放心不下的事儿。
秦书说是自己外孙女儿，养了这么多年，早已比亲孙女儿还要亲上几倍。
“你们好好上学，放暑假能来玩玩，我和你外婆就高兴得很！还有你们这几个好朋友，以后放假了也都来玩！我这几个桃子，卖不出什么大价钱，你们有这份心，外公就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