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心，所以短暂的震惊过后，他重新笑得温和：“可以再说得明白一点吗？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我们三兄弟，我觉得很有趣。”
凌雪舞笑了笑：“有个大师曾经说过，人生有三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你和沧海王已经看透红尘，参透人生，所以返璞归真，为第三重：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三少爷则还陷在雾里看花的迷惑中彷徨、痛苦、挣扎，为第二重：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等他参透第三重境界，或许就能像你们一样了。”
墨行云转头看着她，眸子深邃：“彷徨、痛苦、挣扎？”
凌雪舞挠了挠眉心，倒是什么话都敢说：“他彷徨是因为看不懂沧海王的心，以为看到的就是事实，所以痛苦。他想摆脱这种痛苦，就寄希望于通过一些极端的方式引起沧海王的注意，但这些方式是违背他的内心的，所以他挣扎。”
墨行云愣愣地看着她，然后长叹了一声：大哥瞒得过天下人，怎么唯独瞒不过你？
“你叹什么气？”凌雪舞笑了笑，心情居然略略好了些，“叹我说得太对，还是连边都没沾到？”
墨行云苦笑：“到了，您请，我先走。”
嗖，他已消失无踪，凌雪舞伸长了胳膊：“等下！这些话不要告诉沧海王……”
跑那么快？
“她真的这么说？”墨苍云看着墨行云，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愕然。
“是。”墨行云已将刚才凌雪舞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末了苦笑不止，“大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怕凌姑娘了，她真的好可怕。”
墨苍云沉默许久，突然笑了起来，竟笑得很愉快：“凌雪舞，我要定你了！”
就凭你第一个，把我剥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