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自然不知,但鹤仙有此一问,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内幕。她曾经是青诀亲随,与青诀感情格外深厚,很受青诀信任,本身对青诀更是忠诚无比,闻言便道:“难道你有消息?”
此时再看鹤仙,见她神情格外严肃,夕颜眼神也跟着一凝,不由随鹤仙走到大殿门口,听她冷声道:“你有所不知,上一回天君带十万天兵下界捉拿异族生子之人,那两人实则是东海之主繁玄庭,还有从前私逃下界的归墟神女。”
“什么?”
夕颜捂着唇向四下回望,朝外又布置一层结界,冷汗涔涔:“此事涉及重大,怪不得神尊忽然要下界,我前阵子听闻东海之主在幽都现身,难道也与此有关?”
鹤仙摇头:“他是逃去幽都的,神尊本要护住他们两夫妻,可惜归墟神女死后,神尊也被天君关押。”
两人低语数句,夕颜这才知道青诀竟已身陷囹圄,登时心中慌乱一片,方才的平静登时消弭。心境浮动之间,竟未曾发现殿内一人正躲在窗下,将她们之间的谈话偷听了个干净。
风儿躲在窗下,双手压着胸口,整个人缩成一团,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她心里慌乱非常,一时是涛涛怒火,一时又是冷如冰雪,脑袋里嗡嗡直响,脸色白得不似活人。
也许是她听错了,但鹤仙说得分明,那些话语仿佛还在耳畔。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一片冰凉,耳朵却滚烫火热,再摸摸眼底,干涸得没有一滴眼泪。
一定不是真的。
也许她们也是道听途说,也许如今师父正被青诀藏在天界某处,两人什么事情都没有。
但理智告诉她,鹤仙和夕颜所说都是实情。风儿眼底一片空茫,呆呆愣愣蹲在那里许久,见鹤仙转身离去,忽然站了起来,脚下一软,又重新跌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很重,她却不觉得疼,在冰冷的地面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茫茫然朝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