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为出版社选一本爱国文选,接手之后才知道这绝非易事。既为爱国文选,起码得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内容必须能涵盖爱国的主旨,二是形式必须是散文,最好还是美文。这时我才发现在散文领域,爱国题材的作品比之山水景物、生死爱恨、新事旧情等,确实少得多。选家们编的各种选本中,也很少将爱国单列一类。平时我们印象较深的爱国事件、人物大都是从历史书上或者小说、诗歌、电影中得来的。以美文来诠释爱国大义、品评人物原来是这样的难。编选本身不仅是搜集和整理,而且也专题学习。编选过程中,我脑海里不断思考这几个问题。一是我们为什么要爱国?二是爱国的内容和表现,三是爱国文章是怎样写成的?
一
我们为什么要爱国?一句话,祖国养育了你。这好比问我们为什么要爱父母。因为父母生你养你,你与他们有了不可改变的血缘关系。同理,人与祖国也是一种天然的血缘关系。你在祖国出生、成长,她给了你特定的种族遗传、生活基础、社会关系、价值观念、文化修养。你的身躯,你的精神是祖国塑造的。民族的个性已经深深地融化在你的血液里,祖国的名誉、利益和你的名誉、利益紧紧地连在一起,于是你与祖国就既有了情感上的依存,又有了利益上的一致。这是我们爱国的天然的、血缘上的理由。人必须爱父母这叫孝,人又必须爱祖国这叫忠。忠孝二字是人类的基本道德,是人类对自己的母体——父母和祖国的回报,是天然的法则,属天理良心一级的最高又是最起码的道德标准,无论哪个民族概莫能外。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动物且然,况于人乎?于是我们就有了一种无法割舍、无法忘怀、如影随形、伴随终身的恋国之情。这是爱国的第一个理由,天然的无可辩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