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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友谊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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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endship Lasts Forever

佚名/Anonymous

21年前,为了缓解我失去女儿的痛苦,丈夫把山姆送给了我。那是一只才8周大的德国刚毛犬。而后的14年里,山姆便和我形影不离。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我们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那时我和丈夫决定从纽约公寓搬到新泽西州的新家。住了一段时间后,邻居家的猫生了小猫,问我们是否想要一只。我们有些担心山姆会嫉妒,会因领地被侵占而有所行动。但我们还是决定冒冒风险,答应领养一只。

我们选了一只毛绒球一样贪玩的小灰猫。家里像添了只跑得飞快的走鹃。她到处追逐想象中的老鼠和松鼠,眨眼工夫就从桌子上跳到椅子上,因此我们给她取名叫“闪电”。

起初,山姆和闪电非常谨慎地相处着,始终保持着距离。但是,慢慢地,闪电逐渐开始跟着山姆上下楼,进厨房看他吃东西,进卧室看他睡觉。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俩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吃住在一起。我逗一个玩时,另一个也加入进来。如果山姆冲着什么东西狂叫,闪电便会跑去看个究竟。我带一个出门,回到家时,另一个总会在门口等着。多年来一直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无任何预兆,山姆开始抽搐。经诊断是心力衰竭。除了放弃他,我别无他法。做出这个决定让我很痛苦,然而,这种痛苦与我把山姆留在兽医诊所而独自回家是无法相比的。这次,我没有办法让闪电迎接山姆了,也无法向她解释她为什么将永远见不到她的朋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闪电像心碎了一样。她无法用言语向我们倾诉她的苦痛,但每当前门被人打开时,我都能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的痛苦和失望;每当她听到狗叫时,我也可以看到她眼神中的希望。

日子一周周地过去了,闪电的悲痛看起来也减轻了好多。一天,我进卧室时,无意中向沙发旁的地板瞟了一眼,那里摆着几年前买的山姆的塑像。闪电一只前腿缠着他的脖子,惬意地躺在雕像旁,与她最要好的朋友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