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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慈父A Good Heart to Lean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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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Anonymous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一直觉得,被人看到我与父亲在一起是件很尴尬的事。父亲个子矮小,且患有严重的脚疾。我们走在一起时,他总是挽着我的胳膊来保持身体平衡,这样难免会引来一些好奇的目光,令我很不自在。如果他注意到了我的这些细微变化,即使再痛苦他也会埋在心底,从不外露。

我们走路的步调很难协调一致——他行动迟缓,我毫无耐心。因此一路上我们交谈甚少。只是每次临走前,他总会说:“你走你的,我会尽量跟上你。”

我们常往返于家与地铁站之间的那段路,父亲要在那儿乘地铁去上班。他常会带病工作,不管天气多么恶劣,几乎没耽误过一天,就是在别人不能去的情况下,他也会设法去上班。实在是了不起!

冰封大地、漫天飞雪的季节,若是不借助外力的帮助,他几乎无法独自行走。每到这时,我和姐妹们就用儿童雪橇拉他通过纽约布鲁克林区的街道,把他直接送到地铁入口处。一到那儿,他便抓住扶手,走到底下的台阶时才放手,那里通道的空气暖和些,地上没结冰。到了曼哈顿,地铁站就在他办公楼的地下一层,在我们到布鲁克林接他回家前,他不必再走出楼来。

现在想起这些来,我就不禁慨叹,一个成年男子承受这种侮辱和压力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他竟然做到了——没有丝毫痛苦的迹象,也从未有任何抱怨。

他从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从不嫉妒别人的幸运和能力。他寻找着怀有“善心”的人们,当他发现时,人家确实对他不错。

如今,我已长大成人,我相信以“善心”为标准来判断人是很正确的,虽然我不甚清楚它的真正含义,但我知道有些时候自己缺乏善心。

虽然许多活动父亲不能参加,但他仍然设法以某种方式参与进去。当一个地方棒球队缺少领队时,他就做了领队。他是个棒球迷,有丰富的棒球知识,他过去常带我去埃比茨棒球场看布鲁克林的鬼精灵队的比赛。他喜欢参加舞会和晚会,很高兴地坐那儿当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