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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孩子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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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炙烤着这个干旱和沉闷的大院,由于长时间未下雨,院子里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即使你用很轻的脚步踩上去,那些细小绵软的颗粒也会立刻飞起,如果你不赶快走过去,那么你的眼睛也会被蒙住。当孩子遇到泉水,欢乐和天真也就结成了一体,但他们的灵魂却是独立的。周围见不到一株绿色的植物,但是大家心里都向往着同一个名字——“绿洲”!无数渴望的眼睛总是一次次地望着苍天,“天啊,快下雨吧!”

午睡的时候是一天当中最炎热的时间。所有的事物都没精打采的,只有那不知疲倦的知了在圣弗朗西斯科的院子里吵闹,发出那种类似于锯木头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烦意乱。太阳将它最炽热的光照在那孩子的头上,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因为他看到泉水了。这是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情啊,他躺在地上,把手伸到那清凉的泉水当中去,感受着那份清凉带给他的喜悦。水在他小小的掌心中涌动,就好像一座小小的水晶宫。孩子那黑色的大眼映在他捧在手中的水里,眸子里是满满的喜悦。他抽着鼻子不停地叨咕着,另一只手在身上这儿抓抓那儿挠挠。水在孩子的掌心中不断地变换着自己的形象,所以孩子不得不聚精会神地控制着自己,他像捧着一块易碎的水晶,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心跳或者脉搏,改变那种刚刚发现的水的真实形象。

小银啊,我说的这些,你懂吗?你知道吗?那孩子捧着的,不仅仅是水,那曾经也是我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