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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和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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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探索思考

世人多称赞品行高洁的梅花,却很少留意黯淡角落里的蛛丝。当二者同时出现时,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致呢?——就是那么两根蛛丝,牵到一枝梅花上,这一刻却在作者的心中激**起万千思绪……

阅读批注

真真地就是那么两根蛛丝,由门框边轻轻地牵到一枝梅花上。就是那么两根细丝,迎着太阳光发亮……再多了,那还像样么。一个摩登家庭如何能容蛛网在光天白日里作怪,管它有多美丽,多玄妙,多细致,够你对着它联想到一切自然造物的神工和不可思议处;这两根丝本来就该使人脸红,且在冬天够多特别!可是亮亮的,细细的,倒有点像银,也有点像玻璃制的细丝,委实不算讨厌,尤其是它们那么洒脱风雅,偏偏那样有意无意地斜着搭在梅花的枝梢上。1

1 比喻

蛛丝本是常见事物,甚至有些令人生厌,但作者抓住其亮、细的特点,通过比喻手法,将蛛丝吸引人的一面展现了出来。此外,“斜着搭”这个词语准确描摹出蛛丝的洒脱风雅。

你向着那丝看,冬天的太阳照满了屋内,窗明几净,每朵含苞的,开透的,半开的梅花在那里挺秀吐香,情绪不禁迷茫缥缈地充溢心胸,在那刹那的时间中振**。同蛛丝一样的细弱,和不必需,思想开始抛引出去;由过去牵到将来,意识的,非意识的,由门框梅花牵出宇宙,浮云沧波踪迹不定。是人性、艺术,还是哲学,你也无暇计较,你不能制止你情绪的充溢,思想的驰骋,蛛丝梅花竟然是瞬息可以千里!2

2 意境深邃

随着梅花、蛛丝,作者的思绪自由驰骋开来,一根蛛丝牵出将来,牵出宇宙,牵出对人性、艺术、哲学的思考。或许如作者所说,她看到的只是刹那的时间,但由蛛丝与梅花创造的深邃的意境早已瞬息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