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雅典人将英雄处以贝壳放逐[29]的事,今天已不再发生,但西班牙人尖刻的批评,也常常使英雄置身于险地。
今天的批评者们要是能够像古代雅典人那样,就会迫不及待地驱逐那些英雄,但是结果却是将他们逐往声誉之乡,不朽之境。
因为没有缺点而遭遇谴责,是一种矛盾而古怪的事情。防御这种事情出现的一种巧妙方法,就是偶尔犯些无伤大雅的过失。在明慎和英勇方面显露一点闪失,能够使他人的嫉妒之心有所宽娱,心中的恶意有所宣泄。
哪怕是满身辉煌的巨人,也难逃嫉妒与恶意:它们有如神话中的凶残鸟兽,找不到卑下的猎物,于是那些最善良的动物也遭其殃。
有些人身上分泌出某种奇怪的毒素,使天资改观,使完美变形,对最光明正大的事予以恶意的曲解。对付这种人的策略就是稍微犯一点点小过失,引开敌手的毒箭。
聪明的人通过稽考古今名人,精究各类英雄,鉴别他们的优劣。
明慎的人就是这样来免疫的,从而化疾病为健康。他们高高悬起箭靶子,供谣言来攻击,逐渐消除造谣者心中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