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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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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点!”杰尼卡着急地催促老麻雀,“快点跟我说说,现在是几月,我还得赶紧飞回树林里去,我有一个朋友受伤了。”

于是他把那件事讲给老麻雀听,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猎人,是如何开枪打到了一只恰巧蹲在他身旁的山雀的;那个叫玛妞娘的小姑娘又是怎么往山雀身上喷了点儿水,救活了他的命的。

老麻雀告诉了他,现在是秋天里的第二个月,被称为十月,杰尼卡问清楚之后,就赶忙往树林里飞去了。

他的朋友是一只公山雀。自从公山雀被猎枪打伤以后,翅膀和脚一直没有完全康复。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着飞到树林边。在那里,杰尼卡帮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树洞,找来青虫,一口一口喂给他吃,就像喂鸟宝宝一样。他当然早就不算雏鸟了,他现在都满两岁了,甚至比杰尼卡还大上了整整一岁哩。

又过了几天,公山雀终于完全康复了。那群曾经和他在一起的山雀,如今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只剩下他和杰尼卡两个天天在一起。现在他俩的感情可是相当好哩。

秋天也来到了森林里。起先,所有的树叶都染上了鲜艳的颜色,树林变得异常美丽。可是再后来,就吹起了猛烈的寒风。大风裹挟着树枝上的黄树叶、红树叶、褐树叶,带着他们在空中飞舞,然后又丢弃在地上。

又过了几天,树林已经看起来非常稀疏了,树枝统统变得光秃秃的,而树下的地面上却积满了五颜六色的落叶。从遥远的北方,从苔原地,飞来了最后的沼泽鸟群。现在,每天都有从北方飞到树林里的新客人,因为在那边,冬天已经光临很久了。

当然,十月里,也并不全是天天刮着肆虐的寒风,天天都下着恼人的秋雨。有些时候,天气也会格外地晴朗,风和日丽。太阳并不太热,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大地,好像在向渐渐进入冬眠的树林做最后的告别。铺在地上,颜色发暗的落叶,那时就干枯了,变脆了。有些地方,从落叶下还钻出了蘑菇——乳蘑和黄牛肝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