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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花开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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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独步寻花·其五

[唐] 杜甫

黄师塔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桃花

桃花的花期在3月到4月。“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若要在百花之中选一种最能代表春天的花,相信不少人会把票投给桃花。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为桃花蒙上一层神秘超凡的色彩,无数人寻着那位武陵人曾经的足迹,幻想有朝一日踏入理想的国度。与桃花源的宁静相反,尘世间的桃花更多的是艳丽的热闹。《诗经》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在盛开的桃花下,新娘美艳动人,处处洋溢着新婚的喜庆。唐代诗人崔护就没这么好运了。“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桃花依旧红,只是去年见到的美丽少女,早已寻不到了。

棣棠

春日里的黄花格外多,除了前面提到的迎春花、油菜花,还有连翘、黄素馨、金钟花以及棣棠。野生棣棠的花期在4月到5月,本为单瓣花,五片花瓣整齐地排成一圈。后来,人们在栽培过程中发现,有的植株靠近花瓣的外侧雄蕊发生了变异,雄蕊长成了花瓣的样子,变为重瓣花。层层叠叠的重瓣棣棠更加受到人们的青睐,在人类有意栽培下,得以留存生长。棣棠适合成片的丛植,坡地、池畔、林下、岩石旁常能见到它的身影。日本人尤其喜爱棣棠,还给它起了个极富诗意的名字“山吹花”。在舒爽的山风吹拂下,金黄的花枝肆意舞动,相比人类刻意的布置栽种,这时的棣棠充满了山野的趣味。

蔷薇

蔷薇是一种蔓生藤本植物,需要攀附在墙壁、篱笆或架子上才能向上生长,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称它为“墙蘼”,说的正是其“草蔓柔靡,依墙援而生”的特点。倘若没有依附物,蔷薇花就会呼啦啦地铺满地面,好像绣花的被面,因此又有“锦被堆花”的别称。蔷薇虽为著名的观赏花卉,在我国的栽培历史也极为久远,但却没有名花的地位,与传统名花牡丹、梅花、月季相比,更是相去甚远。也许是古人认为蔷薇的枝条过于柔弱,依赖他物才能“挺起腰板”,少了花的风骨。蔷薇品种繁多,我们现在说的蔷薇,常指的是它的原种野蔷薇,花期在4月到6月。